殡葬公司的代表一大早就来家里和他们商量赵海升的丧事,狗拉肠子似的废话连篇,听得人脑袋发昏。若不是祝裕玲强按着赵文彬旁听,他早就离座走人了。
勉强坚持到午后,趁着祝裕玲沏茶拿点心的空档,赵文彬从房子里躲出来,领着叫里昂的德牧到院子里打球。他的篮球打得很好,是学校校篮球队的队长,愿望是打到国家队。若不是三年前赵海升阻止他参加省队的选拔,这会儿或许他已经愿望成真了。想起赵海升为了阻止他打球,将他收集的所有球鞋烧毁,他心里就升起熊熊燃烧的恨意。即使赵海升已经死了,这股恨意依旧没有消失,并且还将伴随他漫长的后半生。
他在院子里练习运球,篮球灵活地在他腿弯下跳来跳去。里昂摇着尾巴看着小主人,忽然低叫了一声,一头撞开篮球,趴在了赵文彬的脚背上。
赵文彬笑着用力揉了一把它的脑袋:“太皮了你,好了好了陪你玩,去把飞盘叼过来。”
里昂从草地里叼来飞盘,赵文彬用力把飞盘扔出去,里昂追着飞盘从院门跑了出去。他紧跟着追了出去,却看到飞盘被简月捡起来,里昂围着简月乱转。
简月拿着飞盘问道:“怎么扔?”
赵文彬道:“随便扔,扔到这边儿。”
简月把飞盘往回扔,刚好扔到赵文彬脚前,里昂又跟着飞盘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