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邻居建议二头爸妈应该再多带二头走几家大医院,但是他们总会信誓旦旦的坚称大医院的水平也不行,去了只能白花钱,估计也是被一次次的失望寒了心吧。时间久了,大家也不好再多劝什么。
慢慢的,二头渐渐喊不动了,老实了许多,也萎靡了许多。等到我上了初中,他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想这个孩子终究还是走了……
多年之后,我曾经把这件事讲给学医的同学,他们都说这病是不是孩子父母说的那回事值得怀疑,如果不是延误病情,没准还是能够活下来的。但我对他们的专业看法并不苟同:如果一条生命已然不会再有质量,那苦心竭力的去维持它还有什么意义呢?哪怕这意义经常被人们冠以亲情、扭带、血浓于水、甚至是患者单纯本能的求生欲望亦或是对一个年轻生命逝去的惋惜之名,我仍然觉得残忍。
当然,我不是哲学家,也不是伦理研究者,更不是什么学术权威,我只是个讲故事的人,讲故事的同时难免会流露出自己一些偏激的观点,看官们可以不赞同,但不能不允许我说。
第一百四十夜、剖腹产
不得不说,当着全校一千四百多名师生的面大声朗读检讨书,绝对是一次别致的体验。特别是麻主任专门把升旗仪式过后的领导讲话时间留给了捉鬼敢死队,我们说不出该惭愧还是该自豪。当我在台上声情并茂的悔罪认错的时候,陆老师脸黑得简直像一片乌云。可台下的吕家良见我如此狼狈都要乐疯了,而且只是看我出洋像他还不够满足,还特意在校门口等着我放学,非要让我给他好好讲讲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