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年颓败似的垂下脑袋:“他是汝南王,他同时也是一个人。总不可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关系密切都无动于衷。”
温容莫名有些害臊起来。
她这一辈子头次有这种臊得慌的感觉,可温容何许人也,害臊她也不想表露出来。
“这不关我事。”温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少违心的成分,但眼下她不想矮人一截,“他完全可以选择不来。”
阮思年深深地看向温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温容:“……什么意思?难道我要过去抱着他哄一哄?你是不是忘了,和离书是他先给出来的,又不是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要出来的。”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之前是你一直想和离。”穆行月在旁边适时的补刀。
温容已经让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没任何脾气了:“是,的确是我提的。所以,现在是皆大欢喜,两厢便宜,阮思年说的什么吃醋——就当他是吃醋,可我并没有义务让他不吃醋,不是吗?而且我和容斯本来就没有什么,是你们想多了。”
语罢,温容面无表情的就要转身回去。
阮思年赶忙抓住她,面容之中涌上一点疲色。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穆行月。
穆行月了然,很给面子的走远了一些。
“你知道吗,从年前去边境处理北亭作乱之事开始,严居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阮思年眸中的沉重一点点显现,“他之前从来不会考虑边境会乱成什么样,也不会考虑……你懂的,他巴不得整个宁州乱成一锅粥,巴不得皇帝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