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定睛看着柴岭,对柴岭深深鞠躬,答非所问地道,“对不起,辰师傅,我送走了你的袍泽!对不起,柴将军,我把你们带进了一场本不属于你们的战争!”
随后,刘懿负手而立,如一尊雕像般看着战局。
柴岭看着刘懿坚毅的侧脸,笑容逐渐消散,他再一次认真地问道,“小将军,真的不打算走了?”
刘懿点了点头,表情不变,低声呢喃,“平田军新军首战,主将若抛下袍泽独自逃跑,恐今日之后,平田军纵有旗号,也再无人心可依了!”
柴岭欲言又止,他目光灼灼,闪出一道亮光,他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意气风发,也是这样义气风发,江山代有人才出,此生能见到同自己一样意气风发和义气风发的人,很好!
刘小将军,今日,不管是输是赢,我柴岭都陪你走到最后。
至于那些冤屈和耻辱,后人只有后人说,我愿用一生执著,换地府逍遥快活!
两人没有在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刘懿看着重伤的周抚、张虘两人收拢兵卒向战圈靠拢,刘懿木箸微垂,摸向腰间‘辰’佩,终于流露出一丝短暂愧色,随后,他冷厉地对踏空而来的江瑞生说道,“江瑞生!你是神人,欺我不能请神乎?”
只要还有一分机会,他刘懿就绝不放弃。虽然平时做事胆小谨慎,但他一向是个骄傲的人,非常非常骄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