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自己才年过五旬,正是当干之年,到那时,再去勒马北疆,屠尽秦人,起步畅快?
想到此,刘彦起身背手,对殿下众人轻笑道,“诸位爱卿,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有何高见,尽管直抒即可。”
天下都是我的,还怕你们几句逆耳忠言不成?
刚才还吵成一锅粥的众位大臣,忽然沉默不语了。
朝堂一片安静,只剩偏厅的“浮箭式”漏刻壶,不识趣地发出声音。
玉镂骐驎、金镂玉璧,刘彦站定阶上,阶下百官俯首不言不语,引得刘彦微微撇了撇嘴。
让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偏要说。
世人往往如此,祸从口出,反误了卿卿性命!
就在刘彦即将发言时,廷尉刘遵豁然起身离案,对刘彦拱手说道,“陛下,高句丽国一旦投秦,后果不堪设想,若战端一开,大秦借道水路,可直插中原腹地,情势危矣。《汉律·武备章》有记:祖宗疆土,当以死守,不可以尺寸与人。高句丽国虽非汉朝疆土,却是保障曲、薄两州不失的兵家要地,臣意,当出兵攻灭高句丽国,将其划为我国疆土,在那里修船舰、屯重兵,变被动为主动,有朝一日北上伐秦,我等便多了一块儿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