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酸痛的眼眶里不断地有眼泪涌出来,扭曲了眼前的一切。
“让我去看看他,行吗……”
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无情地撕扯着我的内脏,慢慢地,我成了一个空心人,没有感觉、没有血肉,也没有脉搏了……
我痴痴地把目光转向郑明明,小声地祈求:“求求你了,让我去看看他,行不行,让我去看看袁熙,我求你了……”
她用力地点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找来一把轮椅把我扶上去。
穿过一条寂静无声的走廊,我看到了袁熙。
透过那扇小小的玻璃窗,我看见他,那是一个看不出是谁的袁熙,一个陌生的袁熙。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彩色管子,他闭着眼睛,像是熟睡了那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我知道他不是睡着了,他习惯蜷缩成一团睡觉的,这样板板正正地躺在那里的,绝不是睡着了的袁熙……
医生说,石块压迫了袁熙体内的器官,导致他的两处肾脏已经完全丧失功能,急需肾源做肾移植手术,只是……就算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肾源,手术的成功概率也只有百分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