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静坐他们的,本王吃本王的,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能是耍无赖?”端王挺起胸膛,“国公爷当日特意点我随团出京,不就是关键时刻让我耍无赖的么?难不成本王理解错了,国公爷对本王,另有他用?”
瞧着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成国公扑哧一声笑了:“王爷说得对,老夫就是看中了王爷耍无赖的能力。那老夫就祝王爷,躺得高兴。”
成国公年纪到底大了,这一早上操心劳力,人疲惫得不行,他草草吃了些饭便伏在案上休息,没几息便睡着了。
宋扶风命人给成国公披了件披风,问姜予宁:“予宁,王爷所说的计划,是否是让“叛军”攻城一事?”
“是。”
“如今王爷被困于府学之上,若是三天之内没赶回来,你就要下令了?”
听出宋扶风话里的试探,姜予宁直言:“舅舅想说什么?”
宋扶风瞥了已发出鼾声的成国公一眼,压低声音道:“予宁,锦州不比甘州,锦州如今是满城百姓,若是攻城一事稍出差池,便会伤及无辜百姓,届时便是破了锦州之局,有心之人亦会揪住你伤及百姓一事不放……”
届时,她在甘州用性命换来的功劳,只怕也会引人质疑,便是圣上予以澄清,给了封赏,亦会被人说她德不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