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您这谎话编得也太假了吧?
温良景也知道这个说辞太过荒谬,但古有指鹿为马,今日为何不能有公鸡跳墙?古往今来,位高权重者说的话不论有多么荒诞,它就是真理。
“好了。”温良景不耐烦道,“陛下若问起,你只需如实回答便是,孤自会帮你辩解。”
裴歧默了一会儿,只好回道:“是。”
见到头领爬起来后退,后头的禁卫军也跟着一个个退出了府。到了大门口的石狮子处,裴歧大手一挥,围在吕府周围的禁卫军即刻步履整齐地行动起来。不消一会儿,外头的火光便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殆尽。
门房惊魂未定地抹了把汗,赶紧提着灯笼去关门。
初冬的第一场雪悄悄下了整日,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温良景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脚印愣了会儿神,回首拉住吕金枝的臂弯道:“此时总该告诉我发生何事了吧?”
吕金枝尚在激愤,用力甩开他道:“你看不出来吗?陛下不仅下毒害了我爹,还要捉拿卫川前去问罪!”
虽已猜到一点,但下毒之事还是叫温良景意外。他蹙眉:“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父皇从未向我透露过这些?”
“误会?”吕金枝冷笑一声,“若是误会,陛下为何会派禁卫军阻止卫川调查我爹中毒之事?若是误会,他们怎敢明目张胆地闯进吕家搜查?陛下毒害我爹,还要捉拿我身边的护卫,你看不出来吗?他是要致吕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