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下去了。她只是个完全不通世故的农妇,自己究竟该如何向她解释,想要成为阿姆人口中的“邪者”,必须具备怎样的智慧与精神耐力,还必须接受多少训练。
可是苏拉·诺微却拼命强调:“我会写字,也会读书。我读完好些书本,都是从尾读到头。我永远希望做邪者,我不希望做农夫老婆,我不系该待在农场的人。我不会嫁农夫,生下许多农夫娃娃。”她突然抬起头,骄傲地说,“我被人求婚,有很多次,我总说‘不要’。我系客气地说,但不要就不要。”
坚迪柏一眼就能看出她在骗人,根本没有人向她求过婚。可是他装着一副严肃的表情,对她说:“如果你不结婚,你这辈子想做什么?”
诺微伸出一只手来按在桌上。“我要做邪者,我不做农妇。”
“万一我不能使你成为学者呢?”
“那我什么都不做,我就等死。若我不做邪者,我这辈子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