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说过:等着瞧,总有一天要让他哭不出来。
她没有失信。
她的眼底掠过一丝得意,她说到做到,这一点就比姐姐强。不像姐姐,说了多少次要替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到最后还不是靠她朱青颜自己。
素梅在一旁轻声问道:“二小姐,小公子他真是怪物么?”
“又不止一个人看见了。”
“看着不像啊。”
朱青颜斜她一眼:“你在替他抱不平么?改日让你侍候他?”
“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
---------------------------
灵山。
宣六遥牵着胡不宜的手敲响了上央的院门。他敲了一下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上央正在屋内打坐。
他年纪大了,没多大追求,无事时打坐,打坐时回忆人生,或者睡觉。
下雨看天,晴时打盹,宣六遥也慢慢如此,师徒二人虽年纪相差九百多岁,习性却是越发相似。一个“老无为”,一个“小无为”,这山中的日子过得几乎没了春夏秋冬、初一和十五。
连着山脚处看守的兵士也渐渐少去,不知是回京城了,还是回归成农民嵌在地头了。
宣六遥的脚步声让上央慢慢清醒过来,他挺直腰背,肃穆了面容,显得自己是在认真修行。
“先生。”宣六遥的声音温温和和,听着让人心里熨贴。
“何事?”上央眼也不睁,似仍然沉浸在道法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