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缺了什么......”
柳乘风喃喃自语,浑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因为秦苍的离去,而变得随时可破的幻术上。
他的眼神很深远,却似乎又有些狭窄,像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巷道,不过数人之宽的间隔中,一直从这方连接到了遥远的彼岸。
四周已无风。
他那残破不堪的衣衫却飘拂了起来。
他知道,那是属于自己的风,也是属于自己的“疯”。
不疯魔,不成活。
厉飞鸾有这种坚持,他有这种坚持,包括很多魔道修行者都有过这种坚持,可将这种坚持贯彻到路的尽头的人,却没有几个。
失去了八荒魔珠,但却开启了崭新天地的他约莫会是一个。
那个得到了八荒魔珠,却不得不为了残缺与完整间的转化而奔波的琴魔,应当也会是一个。
如若有一天他不再是那样的人,那么他想必也不再是魔,是个可以抛弃固有的一切,与她归隐山林的好丈夫。
如若那个琴魔有朝一日也不再坚持,却不代表他已然舍弃了魔躯,反而很有可能是他带着洗不去的魔障走到了终点。
也许那只是他一个人的终点。
但也许那将是一个时代的终点!
......
无风也无沙。
柳乘风却也还是揉了揉眼。
筋疲力尽的他走路明显极不稳当,东摇西晃,跌跌撞撞,但总算没有在中途彻底摔倒在地,一路来到了那株蓍草旁,如往昔一样,靠在比蛛网还要紧密的草叶上,不说话,静静地遐想,静静地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