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班头却摇头,凑到他近前笑道:“这回却不同,这回出事儿的是那个叫镜心的。”
骆安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问道:“她?不是正受宠么?王爷这次去温汤都带着她同去,能出什么事儿?”
“就是这次从温汤回来后出的事儿。”蔡班头一拍大腿,又向骆安凑近了几分。他常年奉茶,王府的规矩禁食葱蒜禁饮酒,气息倒还好,骆安也就按下不悦听他说下去。“骆大人你别不信,我们家老婆子在内院里管着小厨房,每日里尽跟各院里亲近的人打交道,消息一准没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骆安打断他催问。
蔡班头左右看看,其余几人立即识趣地找借口纷纷告辞出去,门帘掀动间,寒气钻了进来,骆安生生打了一个寒战,蔡班头为他的杯子里添上滚热的茶水,见众人都出去了,这才压低声音说:“听说,是疯了。”
骆安手一抖,滚水全都泼在了脚面上,他却全然不觉,追问道:“什么叫疯了?”
“只听说是那日随王爷从温汤回来之后,夜里突然发起疯来,屋里的东西砸得稀烂,衣服也不穿,大雪天里满院子乱跑……”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能疯了?骆安自然是不信,他心中自有别的疑虑,禁不住追问了一句:“是夜里发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