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归辞没有,她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到脸上不见半点生气,连瞳仁深处倒映的都是冷漠和无所谓。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明明很好看,像黑玉石一样,可里面却少了光芒。
明明是个十岁小孩儿,一生才还没走完一小半,怎么可能会失去对这世间的期待呢?
好像单纯的为了活着而活着一样。
她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周围的景色,好似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嘀咕了一句什么,但容遇没听清。
看着她拍拍衣摆上的枯草,头也不回地走了。
之后又遇见过几次,这几次都叫容遇怀疑她是不是在家没睡够,总是在各个能藏人的地方睡觉。
她却得最多的地方还是齐太傅的屋里。
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渐渐能说几句话了,容遇才从她嘴里知道:“老太傅喜静,一般没人过来打扰……除了你。太傅人很好,就算看见了我在打瞌睡,也不会责骂我,还会将从家里带来的点心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