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
江照白只能躺在院子里的摇椅吹风。
冬凝在床上翻来翻去。
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江照白出手。
一想肚子就饿。
她馋阿婆昨晚做的冰粉了。
爬起来去厨房拿了两碗,一碗给江照白,一碗自己吃,回屋。
手机在这个时候又响了。
冬凝没着急看,以为江照白问什么问题。
又响一遍。
江行止发来的两条。
「出来门口」
「秦冬凝」
冬凝恍惚盯着手机发呆,凌晨四点半,江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新京到凤城
五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江行止压缩到不足三小时。
这一路怎么飚过来的。
冬凝靠在院门口,手里一碗青团冰粉,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
前方几米处停了一辆劳斯莱斯,江行止就倚在车边,徐徐抵出烟雾。
风姿琅琅的身影陷在迷离灯雾中,昏沉,且慵懒到深刻。
冬凝的记忆里,没见过这样匆匆赶来见她的江行止。
江行止掸了掸烟灰,漆邃长眸徐徐凝视食指和中指夹的半截香烟,好一会儿,被他扔掉,皮鞋压上捻灭。
“吃的什么。”
浓厚的尼古丁浸得他声音发哑。
冬凝舔舔舌尖的甜味,“阿婆给我做的青团冰粉。”
他不吭声。
再抬头。
冬凝此刻确看清他眼底的落寞和颓废。搁哪里寂寞,来这会她?
缄默片刻,冬凝心里像长了杂草,极为委屈地回避他的眼神,“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