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看着蹲在一边,已经有些脚跟发麻的姜稚鱼,沉声,“怎么着,来帝世做了这么久,办事效率还是这么低?擦个桌子这么久?”
“不,不是,我已经擦好了。”
姜稚鱼赶紧站起来,脚后跟连着小腿都发麻,站的过于快了,眼前顿时一黑,身子有些把持不住的向前倒去。
前面就是还坐在沙发上的沈言肆,打心底里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的勾住旁边的橱柜,这才勉勉强强的稳住自己的身子。
沈言肆眉头微微的拧着,微微抬起的一只手有些不自然的垂在一边。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沈言肆问。
陆思意摇摇头,声音甜腻,“不着急的,我难得来帝世一趟,你忍心这么早就赶我走吗?”
“你留着也没什么事能干。”沈言肆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陆思意就像感觉不到一样,滑着轮椅在休息室里来回,最后停在姜稚鱼放茶具的橱柜旁边,打开玻璃门,端着托盘拿出来一套茶具。
“这一套茶具是不是你去年生日的时候我爸送你的那套?”
陆思意的手里是一套竹木茶具,姜稚鱼不懂这个,但也能一眼就看出其精致程度。
“那时候沈伯母还说你呢,说你什么来着?”陆思意想了一会,笑眯眯的,“说你少年老成,年纪轻轻就喜欢盘弄这些陈旧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