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经济。”阿初说。“但是,把持着经济命脉的这些投机的商人、昏庸的官僚、买办资本家,他们也未必懂经济。特别是国家经济、国际经济。”
“先生的意思是?”韩正齐试探阿初的用意。
“我虽然反对急功近利的作风,但是,我太想在短时间建立起自己的经济王国了。分析敌方固然紧要,尽快进入实战更加重要。”
“这一点,我与先生不谋而合。”
“现在工商业、金融业的投资效率太低,同样,资本形成率也低,我们的第一桶金,要想靠投资来实现的话,无疑是天方夜谭。要重新组合一个金三角。要知道,资金和人员的要素齐备,组合不佳,也无济于事。要想事半功倍,就得走捷径。我需要一个站在水银灯下'看得见的人'来隐藏住幕后'看不见的手'。”
“我就是那个站在水银灯下'看得见的人'。”荣初自告奋勇地说。
阿初淡淡蔑笑,对韩正齐说:“你看见了?鱼跃龙门,自以为身价百倍了。”他不急不缓地态度,反令荣初有几分尴尬和畏惧,他惶然张望了一下阿初的神情,有些不善,于是不敢轻举妄动。
“他太稚嫩了。靠他做我的左膀右臂不现实。”
“那么,我呢?”韩正齐问,他显然是想调解一下气氛。
“你说呢?”阿初不仅不领他的情,态度反而很严峻。韩正齐颇有城府地笑笑,阿初也就随和了些,补充地说:“一个为了'从前的爱'甘心服苦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