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们顾忌著窦华容心里有沈成济留下的伤,谁也不敢多说,而今看来,窦华容早已放下了。
而张奉那边,窦华容伤了脚,几天不得下地,张奉也不好总去叨扰,便在家里请了个武术师父扎起马步。
“还、还有多久……”张奉双手攥拳平举,扎着马步的双腿颤抖得厉害,脸上的汗顺着下颌往下掉。
齐左看了看旁边的香炉:“公子,才过了一炷香,老师父说您要练三炷香呢。”
张奉在心里叫苦连天,才一炷香,他的腿就已经酸得要涨爆了,还要怎么坚持过三炷香。但想到窦华容,张奉咬了咬牙,怎么也要再坚持一炷香。
齐左长叹一声:“公子啊,您已经过了习武最好的年纪了,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呢。”
“你……你不懂。”
齐左撇撇嘴,每次都是这一句。
张奉脑海中浮现出那女子的音容相貌,这般好的女子,自然应该配一个文武全能的好儿郎,他也知自己并非什么练武的材料,可内心却有那么一点点小愿望,哪怕窦华容不喜欢他,他也能学个一招半式,有几分力气,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把她护在身后,保护她,仅此而已。边塞苦寒,五月还不见回暖,树枝上少有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