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过得并不比在英国时愉快。每次看到莫北温柔的模样她都莫名觉得鼻头发酸。她把眼泪忍下去了无数次,她想到了那么多往事。
一次次触碰试探,折磨了这么久,还是在原点。除了偏执越来越深。莫北已经变成她的执念,她的信仰。她的固执成了魔,让她不由自主飞蛾扑火。莫北在任何时候的任何行为任何语言都滴水不漏,曾经她是那么迷恋他这样的完美,可现在她如此恨他这样装聋作哑。
她无法知晓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自认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只差站在他面前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那三个字,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眼神淡然,从她八岁到她十八岁,一直都没有变。
她那么累。从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容易哭泣,失眠,疲惫,不堪一击。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打磨得像是灌满了水的气球一样透明薄软,稍稍一碰就会崩溃。
等韩菁拐过了弯,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子一直在跟着她。而等她想要摆脱的时候,那辆车子突然加速,直直地撞了上来。而她还没有刹车完毕,就又撞上了前面不远处的一辆车子。
陷入昏迷只花了很短的时间。
她再混混沌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周围有低低的说话声,她只听清了一句话,不像是来自莫北,更像是江南的声音:“想鱼死网破吗?要真就死了还真是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