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享受的,就是亲手摘刺时,把自己的血留到那厌他透顶的花上。
让娇花哪怕是融进泥里,哪怕再恨再厌再想摆脱他,也终究不得不永远接受他的烙印。
融进泥里时有他,等轮回了一遭,树上结新蕊,重新长出的果实,都会因为从带着他鲜血的泥中长出,而永远不能抹去他的痕迹。
结果他遇到了时宜。
他还没掐,这花自己开败了,不仅开败了,还要把烂了一头的花瓣凑到他面前,自豪地表露出,看,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孟鸣柳在这时甚至有些凝滞。
像灵魂被抽了空,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大人?”那娇花没等到他的回答,又仰着看起来天真得可怜笑脸问他,眼中难以掩盖兴奋与贪婪。
哈……
枉他孟鸣柳一生善于困人,最后竟作茧自束。
“你……”首辅大人眼里蹭的钻出一点幽暗,分明是笑,却像能收魂收魄一样阴恻恻。
他重新审视了一下时宜,决定把戏唱完,“有美人相。”
这回是时宜有些呆愣了。
pua女主的时候,您词汇量也这么匮乏吗?
但一个好演员从不会因为内心的腹诽,导致脸上的表情出现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