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笑,你再说十遍也没用,她跟了你好几年,你竟然说不认识,良心真是让狗吃了。我说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不认识她。女人说,你不敢承认,你心虚对不对?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大叫,你血口喷人!她哼了哼,目光充满挑衅,急了?我闭了嘴。争吵没什么意义,还是要找黄警察。
4黄警察连续办了三天案,都是当紧的案子。这是黄警察的说法。我的事儿怎么就不当紧了?我的生活全乱套了。但我不能和黄警察较真儿,那299还不是往枪口上撞?
我请了两天假,第三天一早便去了学校。请假扣钱,那点小收入经不得几次扣。女人独自留在出租屋。如她所言,她闲不住,擦擦抹抹,洗洗涮涮,枕巾床单毛巾均被洗了一遍。就这一点,女人像个称职的佣人。此外,还给我和温燕做饭,只要我把菜买回来。她没乱闹,格外安分。她和我一样在等黄警察。
白天好凑合,温燕去发廊,我也可以躲出去,关键是夜晚。第一天,女人抱着包在屋门口靠了一夜。第二个夜晚,我把她叫进屋。野猫很多,万一咬着她呢?深圳的四月,夜晚还是有点儿凉,若染了风寒,岂不是我的麻烦?双人床不宽,我和温燕仍给她留出一块儿位置。女人没上床,趴餐桌睡的。第三晚也是。突然多出一个人,还是个陌生女人,睡床也罢睡餐桌也罢,对我和温燕的影响都一样。不要说亲热,我和温燕话都很少说。也没说话的兴致。温燕没吵也没闹,只是冷着脸。她无疑是生气,生女人的气,更多是生我的气,毕竟,这一切因我而起,尽管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