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震边听边想，坐到窗边一张椅子上，微微侧转脸，除了面颊一道微弱的弧光，整张脸看不分明。
“你是延兴五年生于泰昌城？那你养父母可曾告诉过你，清河郡公白效圣攻破泰昌城时，全城几乎无人生还？”
肖月瑟略一点头，低声说：“当时为宫中乐班挑人的，正是郡公的儿子。因为知道我这段身世，格外同情歉疚，说这种才能老于荒野，太可惜了。若在宫中，或许还能名留史传。”思及此处，她苦笑说，“大概真的可以吧……却不是因为我的这种才能。”
“是白信则将你带入宫中的？”谢震的目光闪烁不定，起身走了几步，只留给肖月瑟一个背影。
想了片刻，他又问：“你亲生父母本是何人？”
肖月瑟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她的过去，但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回道：“我养父母也不知他们是何人。”
“琚相可知你本来出身？”他又问。
肖月瑟茫然地看着这位年轻将军，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摇头说：“我与相爷私下从无交往。”
谢震只看着她说话，便信了，点头说：“因为废后一事，宫中不乏谣言说女乐手受宰相指使。看来并非如此。”
肖月瑟淡淡地说：“乐班不是桃花源，自然有人愿意奉承宰相，受他恩惠，但其中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