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平也收到了喜帖,但他只捎了两句好话,心里是绝不愿意过来的。聂安也不好意思亲自出面,只好把顾念作为代表送过来,塞了份厚实的红包,聊表心意。而费遐周,则是纯属被拉过来撑场子的。
费遐周问:“你不介意吗?”
“什么?”
聂瑜正在给他铺被子,在忙碌中抬起头来。
费遐周指了指聂瑜胸口的小红花。
这是作为家属招待宾客所佩戴的胸花,聂瑜不仅参加了自己亲妈的二婚仪式,还乐呵呵地承担了娘家人的责任,普通人看来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聂瑜不以为意,“张叔家也有个女儿,听说在上海工作一年能赚好些钱,逢人就夸。我虽没那么厉害,但也不能给我妈丢人吧。”
你有什么丢人的,这张脸、这个头,一路走来,多少人家的长辈直勾勾地盯着,四处打听这是谁家的男娃娃,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定亲了没有?
有你这个儿子,还想多长脸?
嗒嗒嗒的高跟鞋声从屋外传来,房门被敲了三下,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