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个人都会从爱恨分明的二十岁走向喝着小酒说起当年的五十岁,前者哭是哭笑是笑,后者笑是哭哭是笑。
和警察交流完,钟九音仍然坐在那儿,视线无焦点地看着晏丞的方向。
苹果茶咕嘟冒泡,客厅里弥漫出一种和新鲜苹果不太一样的香味,伴随着蒸汽,有种暖烘烘的舒坦。
晏丞问:“在想什么?”
她把警察说的事告诉他:“封晴的爸妈报了警,想要查清楚狗仔和黑粉骚扰威胁封晴的事。”
晏丞:“然后呢?”
“然后,据说他们会把封晴带回去,换个地方生活。”
“你觉得是好事吗?”他轻声问。
清冽但温柔的嗓音,和热腾腾的苹果茶香味混在一起,让她对这个冬日的感知都清晰了点。
她笑着走到沙发边躺下,语气又变轻快。
“是好事吧。她当初想逼我退圈,结果现在退圈的变成她,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闭环了?我也懒得和她扯了,就这样吧。”
就当大学四年从没认识过,当初也没一起签约出道,给她记忆中的封晴涂上一层马赛克,慢慢越糊越厚,直至从她记忆中消失。
而她只需要专心走自己的路,走两年前就该走的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