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城刚走到门口,一阵疾风掠过,江雁声已经从他面前过去。
他朝衣帽间看了一眼,那个银色的行李箱被人打开摊在地上,属于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
他没作停留,又跟着追着下楼。
冰棺前,江雁声执起她的手,将那枚银色的戒圈套进她无名指上,恨恨地看着她,近乎咬牙切齿一般地开口:“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给你办葬礼?”
“好狠的心,你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我呢?”
“你倒好,砰地一声走了,什么都不剩下,”他将额头抵在冰棺边缘,握着她的手在发抖,嗓音也是颤的:“我也死了,可我还有知觉。”
柒城进来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
他被这里的布景给彻底震惊到,原本该是个华丽的酒窖,红木架子上全是珍藏的好酒,空气中浮着酿造的香味。
但正中间放着一口冰棺,通体透明晶莹,裴歌就躺在里面。
江雁声此刻坐在冰棺旁边,头靠着边缘,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他握着女人灰白的手,肩膀是压抑不住的颤动。